黄进兴:从普世史到世界史和全球史:以兰克史学为分析始点 |
(发布日期: 2016-09-26 15:18 阅读:次) |
从普世史到世界史和全球史:以兰克史学为分析始点
发言人:黄进兴教授 主持人:赵世瑜教授 评议人:陆扬教授 时间:9月23日 下午14:30 地点:北京大学二体地下B101报告厅 主讲人介绍 黄进兴,台湾中研院副院长、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。1950年生于台湾,1973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历史系,1975年获台湾大学历史研究所硕士学位后赴美国哈佛大学,师从史华慈、余英时教授,1983年取得历史学博士学位。主要研究方向为近世思想史、宗教文化史、史学理论。著有《哈佛琐记》、《优入圣域》、《圣贤与圣徒》、《历史主义与历史理论》、《后现代主义与史学研究》、《从理学到伦理学》等。 主讲人观点管窥 1983年,黄进兴从哈佛大学历史系毕业,获得博士学位。来到西方求学,“原本以为会遭逢‘文化的震撼’,但却出乎意料之外,适应得相当顺利”,与此同时,对于之前阅读古书里描述古人的所言所行,反而让黄进兴觉得有些隔阂与不解。那么,问题来了:当代华人,其文化心理距中国文化较远,还是与现代西方文化较隔阂? 这一好奇心的产生,或许与黄进兴进入西方学术现场有关。事实上,去美国前,他在台湾大学读书时,已经深受西方学术影响——“到处修习有关心理学、社会学、人类学的课程”,“甚至也到哲学系选了符号逻辑、数理逻辑、科学哲学、语意学”。其时,台湾学术界涌动着新一波西方学术思潮。 多年后,黄进兴回顾台大求学经历时,还提到一个阅读习惯。“由于身处苦闷的时代,年轻人心情青涩是自然之事,但总勉强自己以阅读西方经典名著,来排遣内心的郁闷。”在《一位研究者的告白》一文中,黄进兴写道。正是得益于这些“聚精会神、心无旁骛”的“苦读”,他称自己“不意日后竟方便与西方学术接榫”。 在哈佛大学,西方学术“波澜壮阔的场景”让黄进兴大开眼界,他充满好奇心,“宛如脱缰野马,丝毫不受控制,到处听课”。在汉学界两位著名学者史华慈、余英时的引导下,走上了学术研究之路。由好奇心引发的问题终却成为他的一大心事,挥之不去。 ——《新京报》评论 有一点必须特别提示的,“历史的转向”并非单纯回归到19世纪的“历史主义”,盖“历史主义”所强调的“发展性”和“独特性”,在后现代的氛围,两者均需再经审慎的检验。而除却唤醒“历史的真实性”,“历史的转向”需要对以往的史学进行一连串的反思。 “反思”的对象包括国家、民族、社会、阶级等客体,甚至触及时间、空间、时序的范畴。这些概念往昔均被视为理所当然、不证自明的分析单元,但只要梳理其底蕴,却都是特定时空情境所造成,是故得予重新解析,考镜其源流。例如安德森质疑民族主义的客观性,在此氛围之下,我的同学杜赞奇倡议“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”,而台湾史家沈松侨、王明珂解构了“黄帝”的民族神话,均获得不少回响。 而传统对“时序”的观念,亦难逃“反思”的法眼,必须重新接受考核。例如从“时序”的视角度之,传统史观目的论的单线发展,必须予以修正。取而代之的,则是多元与在地的时序观。而传统动辄以朝代或世纪的分期法,不仅大而化之,难以照料事物时空的异质性,则尚待逐案考量。简而言之,试以“过去”、“现在”、“未来”三者的关系,来界定“史学”的性质。传统、近代及当代史学各自呈现不同特色:“传统史学”旨在鉴古知今,乃由“过去”凝视“现在”;而“近代史学”着重以今观古,则由“现在”投射(回溯)“过去”;晚近的“当代史学”却反其道,拟由“未来”定位“现在”与“过去”。 总之,21世纪初,概仍推衍上世纪末的学术风气,崇尚“反思”,毋怪西方学术刻正对现代史学进行深刻的反思。一如布尔迪厄所强调的:“我们用来思考历史的所有观念、词汇、概念,都是在历史中建构的。而奇怪的是,历史学家所犯的时代错误无疑是最多的。因为,或是为了造成现代感,或是想使研究显得更有趣,或是由于麻痺大意,他们用当今通行的词语去阐述历史现实,而这些词语在当时尚未出现或另具他意。因此我认为,这种反观性是极为重要的。”相形之下,中国的反思史学方刚起步,于今之计,唯有急起直追,才能令中国史学超拔于“历史的无意识”! ——黄进兴《历史的转向》摘录 转载自http://mp.weixin.qq.com/s?__biz=MzIzNDQ0MDUwNg==&mid=2247484207&idx=3&sn=6b2cf16d0c2d0897625d3e703cf2da9b&chksm=e8f7117adf80986cad7702d9b7ac92686656ac2e8dcda0286cfb962f1d13d3900f08c6db3c46&scene=2&srcid=0922agM676GffWUqCcrobvDO&from=timeline&isappinstalled=0#wechat_redirect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