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古典学评论》第2辑

《农业志》（节译）

[古罗马]加图著 范秀琳 译注

导读*

马尔库斯·波尔奇乌斯·加图（公元前234－前149年）原名马尔库斯·波尔奇乌斯·普瑞斯库斯，生于距罗马城约10英里的图斯库鲁姆（Tusculum）一平民家中，少年时代在萨宾附近的瑞阿特其父农场中度过，“我在节俭、贫穷和努力工作中度过童年，开垦萨宾岩石，在坚硬的土地上挖掘和种植。”（Cato， Speeches 128）。简朴的农业生活造就了他朴素、节俭、严肃、诚实、稳重和爱国等优秀品质，这正是后人所称颂的古罗马人之美德。因其处事干练且精明之故，普鲁塔克尊称其为“加图”[1]，以取代原名中的普瑞斯库斯。

加图现存于世的唯一完整作品是农业箴言集，名为De Re Rustica或De Agri Cultura，此为罗马历史上首部农业著作。《农业志》是以加图的第一手经验为基础，内容较为详实精准，故可作为农业学科方面的实用手册，其中各种权威性指导亦利于农场管家的管理。但在此之前，希腊和迦太基均有农业著作出现，不久即被官方翻译成拉丁文，加图可能对此并不知晓。因为如果他参考其他著作，可能会对其作品做更合理的安排，极可能出现一本农业文学作品。

《农业志》受后人捧读，原因有二，一是：其语法是最基础的拉丁语，语言结构较为简单且直接，是拉丁语入门者一部较好的阅读文献。从行文中使用的词汇可见罗马人生活在充满谷物、牲畜和简单机械的农业社会中，农业生产在当时仍居主要地位。二是：其内容涉及经营中小型农场的实用知识，对罗马农民及诸多地区农业生产具有指导意义，从中可见公元前2世纪意大利拥有经营农场的重要事务。

背景：

在意大利，谷物最初是低地作物；斜坡用作牧场和林地，受侵蚀较轻。通常小麦在冬季来临前进行秋播，雨季结束后晚春收割。因此在小麦成长期间，低地的土壤较为湿润，这使得小麦经常生锈菌，加图时期，锈菌比较普遍。另外，长期单一的大宗生产令地力衰退，故而谷物产量下降，海外行省的谷物进口亦使得罗马邻近地区的农业生产遭受打击，谷物种植逐渐让位于葡萄园、橄榄园。特别在意大利南部地区，出现了大面积的牧场，由是，新的农业生产方式开始出现。生产的作物不再只为满足家庭需要，也开始在市场上销售。这种形式的农业生产在近东地区、非洲的迦太基、西西里都迅速发展起来，从这些地区罗马学到了新的农场经营方式。约公元前150年，监察官加图著《农业志》，对这种新的农业生产方式进行介绍。其内容对提高人们的生产技术和专业水平颇有裨益，对地产经营非常实用。

主要内容：

在《农业志》中，加图写下他所知道的一切，包括选择农场、人员和设备的配置、土地的使用、一年的工作安排，基本的宗教仪式等方面内容。以下所选的是其中54-90节内容，主要介绍如下：

54－63：一年的供应。

54：草料。

55：柴火。

56－60：奴隶和畜群的供应。

61：耕与播。

62－63：车和绳子。

64－68：收获橄榄。

69－90：处方。

69：油罐涂料。

70－73：牛用药。

74－82：制作糕点。

83：为牛献祭品。

84－87：制作甜饼、粥和淀粉。

88：盐的提纯。

89－90：喂肥家禽。

54.要用如下方法为牛准备、提供饲料。播种结束，要准备和采集橡树果并扔到水里。每天一头牛喂半摩底；如果它们不干活，最好牧养，或喂储藏在桶里的葡萄皮一摩底。要在白天放牧，晚上要喂一头牛二十五利布鲁姆干草。（2）如果没有干草，要喂它们圣栎和常春藤的叶子。要储藏小麦和大麦秸秆、野豌豆或羽扇豆和其它种作物的秸杆。储藏夹杂很多草的蒿草时，要放在屋顶并撒上盐，然后作为干草用。（3）春季开始喂时，要喂一摩底橡树果或葡萄皮或一摩底软的羽扇豆，十五利布鲁姆干草。三叶草成熟时，首先要喂三野草。要用手拔，它会再生：用镰刀割，就不会再生。（4）要一直喂三叶草，直到它枯黄为止：就是要这样节省。其后喂野豌豆，再喂稗草，稗草之后喂榆树叶。如果有白杨树叶，要混在一起，这样就有足够的榆树叶了。没有榆树叶时，要喂橡树叶和无花果树叶。（5）没有什么比伺弄牛更有利可图的了。冬季牛不耕地时，才需要放牧。因为当它们吃嫩草时，总是寻找，所以要带笼头，在耕地时就不会吃草。

55.要为主人把薪柴收藏在板架上；要把橄榄树的树干、树根在露天堆成垛。

56.给奴隶配给的食物。冬季劳动的奴隶要给四摩底小麦，夏天四摩底半小麦，管家、女管家、工头、牧羊人三摩底，带脚镣的奴隶冬季四利布鲁姆面包，开始在葡萄园翻地时，五利布鲁姆面包，到无花果成熟时，再恢复到四利布鲁姆。

57.给奴隶配给的酒。葡萄收获后，他们可以喝三个月的劣等酒；第四个月每天一赫明纳[1]，一个月即两个半康吉乌斯[2]；第五、六、七、八月每天一塞克斯塔里乌斯，一个月即五康吉乌斯；第九、十、十一、十二月，每天三赫明纳，一个月即一安福拉；另外，萨图恩节[3]和康比塔雷节[4]每人三个半康吉乌斯。每人每年酒的总量为七库阿德兰塔尔。要给带脚镣的奴隶按每个人所做的工作增加份额；他们每年喝十库阿德兰塔尔的酒并不很多。

58.奴隶的食物佐料。要尽量多的贮藏落下的橄榄。然后贮藏那些可榨出少量油的成熟橄榄，要节省使用，以便尽量维持最长时间。用完橄榄时，要提供鱼酱和醋。每人每月1塞克斯塔里乌斯橄榄油。每人每年一摩底盐足够。

59.奴隶的衣服。每两年提供一件三足半长的托伽，一件短斗篷。每次给他们托伽和外氅时，要先拿走旧的，用它做成鹑衣。要每两年提供好的木屐。

60.每年为同轭上的牛提供的饲料有：羽扇豆一百二十摩底，或谷粒二百四十摩底，干草五百二十利布鲁姆，三叶草[5]，蚕豆二十摩底，野豌豆三十摩底。所以，要措意谷物的产量以便种植足够多的野豌豆。

61.如何种好地？要耕好地。接下来呢？耕地。第三步呢？施肥。

那些耕地最勤、最深者，会犁出最小的根须。如果耕得浅，根部会露出地面，变得更为粗壮，橄榄树的养分就会流失到根部。耕谷物地时，要及时且精耕，不能犁出不同的垄沟。（2）其它的耕作就是多锄地，仔细取出秧苗，根部要多带土及时运走；根部盖好后，要踩实，这样就不受水害。如果有人问什么时候适宜种植橄榄树，那就是干旱的土地在种植期，肥沃的土地在春季。

62.你有多少对牛、骡、驴，就要有多少货车。

63.压榨器的绳索拉直要达到五十五足；四轮马车的皮带六十足，缰的皮绳长二十六足；马车的轭绳十八足；细绳十五足，犁耕的轭绳十六足，细的八足。

64.橄榄一经成熟就得采摘。要尽量少放在地上和板架上。橄榄在地上和板架上会腐烂。采摘者希望落下的橄榄越多越好，这样便可采集很多；加工者希望橄榄能在板架上放久一些，以便变软，这样它们更易于加工。不要相信橄榄放在板架上会变大。（2）你完成得越快，得到就越多，若采集同样摩底的橄榄，即会生产出更多更好的橄榄油。那些长时间放在地上或板架上的橄榄，油较少且质较差。如果可能，要一天把油倒出两次。因为油在油渣和残渣中时间越长，质量就越差。

65.要这样榨新油。要尽早从地上收起橄榄。如果脏，要清洗，要除掉树叶和污物。第二天或第三天，要加工那些采摘下来的。橄榄变黑时，要摘去。你用越绿的橄榄榨油，油就越好。对主人来说，用成熟的橄榄榨油获得的最多。采摘橄榄时，如遇霜冻，（2）要在三天或四天后榨油。如果你愿意，可以把盐撒在橄榄上。要让榨油室和储藏室尽可能暖和。

66.看守人和倒油者的职责：认真看护储藏室和榨油室。尽量避免让人进入榨油室和储藏室。要使之洁净无比。不使用铜制容器，不用橄榄核榨油。如果这样做，油发臭味。要把铅锅放到缸里，油流到那里。榨油者一用控制杆压油时，倒油者就立刻用贝壳仔细舀油，不能停止。注意不能舀走油渣。（2）要先把油倒进盆里，从那儿再倒进另一个桶里。要经常从这些盆里除去残渣和油渣。从锅里取油时，要除去油渣。

67.看守人的职责：榨油室的人要始终注意容器的洁净并看管好，以便顺利榨橄榄、榨干。不要在榨油室劈柴。要不断地把油取出。每榨一次油，要给榨油者一塞克斯塔里乌斯油和所需的灯油。（2）每天要清残渣。要不断清理油渣，直到油进入储藏室最后的大缸中。要用海绵擦篮子。要每天把油倒换位置，直到油进桶为止。在榨油室或储藏室，要小心注意不能让人窃油。

68.收获葡萄、橄榄后，要抬起压榨器横梁；要把榨油器绳、缆绳、升降绳挂在食物储藏室压榨器横梁上；要把磨盘、搭钩、压榨器杆、绞盘、筐、篮、柳条篮、梯子、叉架、所有以后会用的东西放归原处。

69.要这样浸透新油桶。要在七天内把油桶装满油渣，要每天添油渣。（2）而后取出油渣，让油桶干。桶干时，头一天就把树脂倒入水中，第二天让其溶解。而后要给桶加热——比所涂树脂的温度要低——微温就行；要用碎木加热。加热适度时，要放入树脂，然后涂抹。如果涂抹适度，四利布鲁姆树脂足够涂抹五十指宽的桶。

70.牛用药。若你怕牛生病，给健康的牛盐三粒，月桂叶三片，韭葱叶三片，韭葱三头，蒜三头，乳香三粒，萨宾草三棵，芸香叶三片，泻根茎三棵，白豆三颗，火炭三块，酒三塞克斯塔里乌斯。要站直收集所有这些东西，要站直研磨并喂它们。喂药者要空腹。要在三天内喂牛这种汤药。要这样分配，每头牛喂三次时，你要全部用掉，牛和喂药者都要站直。要用木制容器喂药。

71.如果牛开始生病，要马上喂它一个生鸡蛋；让它整个吞下。第二天，要把研碎的韭葱头和一赫明纳的酒喂它喝光。要站直研磨并用木制容器喂药，牛和喂药者都要站直。人和牛都要空腹。

72.为了不让牛磨损蹄子，在赶它们上路到任何地方之前，要在蹄上涂液体松脂。

73.各种葡萄开始成熟时，要给牛喂药，以使之健康。你看到蛇皮时，要捡起并收好，以便在需要时无须再寻找。要把蛇皮、盐、斯佩尔特小麦、野生百里香全部和酒研磨，要给所有的牛喝下。夏季要照看牛总是喝洁净水；这关系到它们的健康。

74.要这样做面饼。要把手和搅拌盆洗净。要把面粉放到搅拌盆里，要逐渐加水揉好。揉好后，要成型并在陶盖下烤。

75.要用这种方法做祭饼。在搅拌盆中把两利布鲁姆奶饼研碎好。研好后，要加一利布鲁姆麦粉，或者——若要更松软——加半利布鲁姆精制的麦粉，并与奶饼搅拌好。要加一枚鸡蛋，搅拌好。要这样做祭饼，要在下面铺好树叶，在热灶台中的陶盖下慢烤。

76.要这样做糕饼。用两利布鲁姆精制麦粉做糕面，四利布鲁姆面粉和两利布鲁姆上等二粒麦粉做饼皮。要把二粒麦粉倒入水中。当面粉完全和好时，要倒入干净的搅拌盆中，并要干好。然后要用手揉。揉好后，逐渐添加四利布鲁姆面粉。要把这个和另一个[6]做成饼皮。当它们干好，要放到柳篮里。（2）变干时，要干干净净地存放。你做每一个饼皮时，揉时，要用沾油的布接触，要四周弄净并涂油。饼皮做好、要烘烤时，要把灶台和陶盖加热好。然后要撒上两利布鲁姆面粉再擀。这样可做成薄的面皮。要把十四利布鲁姆不酸且很新鲜的羊奶饼放入水中。要在那里浸软，要换三次水。取出并用手逐渐使之干透，要把干透的放入搅拌盆中。（3）当你使全部奶饼干透时，要在干净的搅拌盆里用手揉，要尽量碎。然后要选用一个干净的箩筛，要让奶饼通过筛子进到搅拌盆里。然后要加四利布鲁姆半的好蜂蜜。要把它与奶饼搅拌好。然后把外皮放在面积一足大的干净案板上，放上浸油的月桂叶做成糕饼。（4）要先把一个饼皮放在最底部，然后用搅拌盆中的东西涂抹饼皮，一层加一层，不断涂抹，直至用完所有的搅拌的奶饼和蜂蜜。要在最上面放一个饼皮，然后卷起底部，布好灶台并先加热，便可放上糕饼，要盖上热陶盖，上面和周围放上烧红的木炭。要注意慢慢烤好。要揭开盖子看两三次。烤好后，要取出并涂上蜂蜜。这些糕饼能有半摩底。

77.要这样做蛋卷。要考虑你所需要的数量，要与做糕饼的相似，如果不用其它方法塑形，可以做出完全一样的。要在底部给饼皮涂好蜂蜜。然后要拧成绳状，要放在底部，一个一个地密密摆好。余下的一切像你做糕饼一样，制作并烤制。

78.要这样做油煎饼。在做外皮、饼皮和奶饼方面要用同样的方法，和做糕饼一样，只是没有蜂蜜。

79.要这样做油炸圈饼。要用同样的方法混合奶饼和二粒麦粉。你要多少就做多少。要把油倒入热青铜容器中。炸一个或两个，要用两根木棒不停翻动，要取走炸好的，涂上蜂蜜，要撒上罂粟籽，即可食用。

80.要用同样的方法做薄烤饼，如果不用带孔的炊具，和油炸圈饼一样。要倒到热油里。其形状有如蛋卷，用两根木棒翻动。要在微温时涂油并上色。要和蜂蜜或蜂蜜酒一起食用。

81.要和做糕饼一样做钵糕。要放入做糕饼的所有材料，在揉面槽中混合后，放到陶罐里，并把陶罐沉到盛满热水的青铜锅里。要在火上加热。烧好后，要打破罐子，即可食用。

82.要这样做圆蛋糕，如果不这样做，要和做面包卷一样。要用饼皮、奶饼和蜂蜜做拳头大的圆球。要把它们密密得放在底部，要和蛋卷的方法一样放置，并用同样方法烤制。

83.要这样为牛的康健祈愿。白天要在树林中为每头牛向“林神”马尔斯祈愿。三利布鲁姆斯佩尔特小麦，四利布鲁姆半肥肉，四利布鲁姆半鲜肉，三塞克斯塔里乌斯酒，这些可放在一个容器，酒可放另一容器中。奴隶或自由人均可从事这一圣事。圣事结束后，要在原地把食物吃光。妇女不能参加这一圣事，也不能看是如何举行。如果你愿意，每年都可以举行这种祈愿。

84.要用这种方法做甜饼。像做祭饼一样，把半利布鲁姆面粉、两利布鲁姆半奶饼掺合在一起，另加四分之一利布鲁姆蜂蜜和一枚鸡蛋。要用油涂抹深陶碗。全部搅拌好后，放入碗中，用陶盖盖上碗。要注意烤好中间部分，这是最厚的地方。烤好后，取出碗，涂上蜂蜜，撒上罂粟籽，置于陶盖下片刻，即取出。这样便可用小碟和勺子进食。

85.要这样做布匿麦片粥。要把一利布鲁姆二粒小麦放入水中，使之泡好。要把它倒入一个干净的槽里，要与三利布鲁姆鲜奶饼、半利布鲁姆蜂蜜、一枚鸡蛋一起搅拌好，并放到一个新罐里。

86.要这样做小麦粥。要把半利布鲁姆干净小麦放到洁净的搅拌盆中，洗好、去好皮并冲洗好。然后放入大罐和清水一起煮。煮熟后，逐渐加牛奶，直到有稠汁为止。

87.要这样做淀粉。要洗净上等小麦，然后放入槽里，一天加水两次。第十天要把水清掉，要清干，要在干净的槽里搅拌好，弄得像渣滓一般。要把它放到新麻布里，要把稠汁挤到新碗或搅拌盆里。全部这样过一遍后再揉搓一遍，要把碗放到太阳下，使之变干。变干后，要放到新罐里，然后和牛奶一起煮。

88.要这样制白盐。要从茎部打碎干净的双耳罐，装入净水，放在太阳下。里面悬挂装有普通盐的篮子，要不断摇晃并不断填满。每天都要这样做多次，直到两天内盐不再溶化为止。（2）它将有一标记：要放入小干海鱼或鸡蛋，如果漂起来，就是盐水，即可以贮存鲜肉、奶饼或咸鱼。把盆或碗中的盐水放在太阳下。要一直放在太阳下，直到结晶。由此便可形成盐花。阴天或夜晚时，要放到屋内；白天太阳出来时，要放到太阳下。

89.要这样喂饱鸡和鹅。把刚下蛋的小鸡圈起来。用精制麦粉或湿润的大麦粉做成面团，把它们浸入水中，再放入嘴中，每天逐渐增加；从贪吃上观察是否足够。一天喂两次，中午要喂水；供水不要超过一个小时。要用同样的方法喂鹅，只是先要给水喝，一天两次，喂食两次。

90.要这样喂饱斑尾林鸽。它被抓后，要先给它煮过和烤过的蚕豆，要从你嘴吐到它嘴里，喂水也一样。要这样做七天。然后要准备干净、研碎的蚕豆和干净的斯佩尔特小麦，煮三分之一的蚕豆，然后倒入斯佩尔特小麦中，要弄干净并煮好。取出后，要揉好，要用油涂手，先轻微再用力揉，要蘸油揉，直到做成面团为止。浸水后，适量喂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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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本译文得到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《古罗马农书与农耕文明研究》（项目号：15BSS008）的资助。本译文系根据洛布丛书哈里斯·博伊德·阿什先生（Harrison Boyd Ash）1936年校勘本拉丁文译出。

[1]这个名字可以追溯至其曾祖父，“他不止一次因勇敢而被嘉奖，其战马在战争中被杀后，有五次他从国库中得到补偿。”（Plutarch, Cato, 1.1）引自Andrew Dalby, On Farming, Prospect Books, 1998, p.9.

[1]赫明纳：液量或干量单位，1赫明纳约等于265.5毫升。

[2]康吉乌斯：液量单位，1康吉乌斯约等于3.186升。

[3]萨图恩节：最初在12月17日举行，共和国后期，从17日延至23日，敬奉播种神萨图恩。

[4]康比塔雷节：十字路口守护神拉瑞斯（拉丁文为lares，罗马家神）的节日。在12月17日至1月5日间举行，通常是1月3日至5日。

[5数字缺失。

[6]指前文提到的四利布鲁姆面粉和两利布鲁姆上等二粒麦粉。